我当时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很震撼,非常不理解。直到我后来自己结婚生孩子,年纪越来越长,发现她的话非常正确。到现在,我非常认同她的观点。
剥洋葱:你们还有联系吗?
丁瑜:如果你有一两个月没有給她们打电话,她们就已经换手机号了。她们的流动性很强,一旦疏于联系,很快就会失去联系。这点我觉得非常遗憾。
剥洋葱:也不做相关研究了?
丁瑜:博士毕业、工作后,相关的研究拿不到课题,发表不了文章,我只能去做别的研究。只是有国外学者来,我们还会去“红灯区”看一看,相关的生态是什么样的。这几年,被扫掉了不少,去广州的城中村会有小发廊,但零星有人在,有人会说,好多人都走咯。有的可能会转向比较地下的,比如麻将馆之类。
剥洋葱(ID:boyangcongpeople):我们应该怎样看待“小姐”这个群体?
丁瑜:只是不同工作中的一种选择。和卖保险、当保姆、做幼儿园老师相比,她们的区别只在于道德上的那层东西。这种羞耻感是整个社会环境和文化赋予它的,如果不是这层道德感,她们从事的工作和其他工作没什么差别。
剥洋葱:我们能为改善她们的生存环境做些什么?
丁瑜:我不太期待能做些什么。首先期望大家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讨论这个问题,只有大家对这个问题有更多认知,对这个群体有更多了解,关注她们,才能谈服务她们。现在谈合法化,都还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