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采选:小家碧玉的无奈之路
豪门贵族和书香门第的女孩子可以直接进入后妃的行列,而普通人家的女孩儿也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为了最大范围地吸纳优质优量的女性加入后宫的行列,皇室考虑得十分周密,他特别设定了“采选”这一途径留给那些无门无路的小家碧玉们。
在古代,宫廷会定期地向民间征选品貌端庄的女子。甄选出的良家女子大多被充实到皇帝后宫、太子的东宫和诸王的府邸。不过,总的说来,除了少数姿色出众并且有着超好机遇的女孩儿,大多数采选来的良家女子只能以普通宫女的身份供职宫中,在青灯冷夜的相伴当中了却一生。
譬如,天宝年间,唐玄宗李隆基为了搜罗民间的美女,专门设置了“花鸟使”一职,由太监充任。“花鸟使”的职责就是云游四方,专门为皇家搜罗隐匿在民间的美少女们。为了给花鸟使履行职责提供制度上的保障,玄宗甚至专门颁发诏书规定,无论是官吏还是平民,如果隐匿其女,一经发现,即处以死刑。
当时因为皇帝选美发生了一起著名的公案:太常卿卢崇道的儿子有一个美艳的未婚妻被“花鸟使”给看中了。为了儿子的幸福生活,卢崇道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被花鸟使给掠入宫中吧,于是,他决定挺身犯险,用重金贿赂了负责经办美女的“花鸟使”,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结果,不久之后,事情败露,震怒之下的唐玄宗竟命人将卢氏父子活活打死。“花鸟使”为皇帝的后宫选取了无数的美人,却给平民百姓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唐代大诗人元稹在他著名的诗篇《上阳白发人》当中以悲痛的笔触记述道:“天宝年中花鸟使,撩花狎鸟含春思。满怀墨诏求嫔御,走上高楼半酣醉。醉酣直入卿士家,闺闱不得偷回避,良人顾妾心死别,小女呼爷血垂泪。十中有一得更衣,永配深宫作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