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说,房子是为我买的,我满30岁时会自动转到我名下。她为我买房是想让我有安定感,不再胡思乱想。
我同时想像,离开吴姐的话,1000多块钱月薪,生活会是什么样的窘相,我还会有幸福吗?我变得前所未有地不自信。
我第二次摊牌了,是对钟琳。我对她说想要分手。钟琳说你疯了吧,我说我是疯了所以我想分手。
我语气坚定,表情容不得她不信。她问为什么,我说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觉得累了。钟琳没哭,转身就走。当天晚上,她就搬走了,留下一封信,最后一句话是:我很后悔,因为你不是男人。第二天,她的手 机就再也无法打通。最后一次看见钟琳,是在一酒吧门口,醉醺醺的她和醉醺醺的我擦肩而过,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她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住进了吴姐给我买的房子,那房近50万。酒精又重新占据我的生活。
我和吴姐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每一两个月,她来苏州,住几天又回常州。4年过去,我不情愿地看清,其实我不过是被她控 制过的一个玩物。
我上医院看病说自己失眠,然后偷偷储存安 定 片。按小说上的描述,大剂量安 定 片加烈酒是轻生者惯用的方法,我照此试了3次,但每次都是头昏脑涨地醒来。又近绝望时,我又遇到了一个女孩———杜菁,在银 行工作,一个单纯而文静的女孩。我又试图去维持一段不知能否茁 壮成长的爱情。
我需要再次告诉吴姐吗?我有勇气吗?她会原谅我的背叛吗?我今年26岁,作为一个男人,在同龄人里,恐怕算是最没能力生存下去的人。
难言的耻辱,也许只有包在光鲜皮囊里那所剩无几的那一丁点尊严才知道。我的故事,只有最最要好的两个朋友知道,他们无数次劝我逃离。可每当我看到这座城市里失意的人们,我就再一次胆怯。
但是,我总得为自己找一条路,而这一次我又该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