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文洁相恋那会儿,我是十足的穷小子。因此文洁的家人强烈反对我们交往,但文洁还是毅然决然地投向了我的怀抱。后来她的家人拗不过她,勉强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日子更是过得捉襟见肘。儿子一岁那年,我和文洁商量后,把孩子放在了老家,由我父母照看,我俩一起开始外出打工。刚开始那两三年真的很艰辛,她做过保姆,我当过建筑小工,我们还一起摆过地摊,什么活儿都干过,什么苦也都吃过。
我一直最怀念的就是那两三年时间,穷归穷,虽然苦,但很幸福,我们互相关心,互相疼爱,互相信任。记得有一年,我一时冲动,和老板的一个亲戚吵架,因而丢了工作,文洁非但没有一丝埋怨,还安慰我、鼓励我。后来我到处找工作,为了省钱,很多地方都是走着去的,加上人生地不熟,走了许多冤枉路,脚上都起了水疱,到了晚上文洁见了,心疼地端来洗脚水给我洗脚。
2002年,一个老乡邀我一起做建材生意。我很感兴趣,却苦于没有资金投入。为了帮助我,文洁四处筹钱,回去找娘家借,她的嫂子对此颇有微词,觉得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还在靠娘家养活,说了不少风凉话。
万事开头难,生意刚开始做的时候真的很不容易,为了吸引客源,只要有人订货,我们都会送货上门。那时资金紧张,我买了一辆三轮车送货,每次送货出门时,文洁只要有空就陪我去。我在前面骑,她在后面一声不响地推。累了,我们就歇息一下,帮对方擦擦汗。
文洁为我付出的这些我都没有忘,真的,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当时我也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待她,给她幸福的生活。
她的猜疑
可能我还真的颇有几分做生意的天赋吧,我的嘴比较能说,人又活络,生意越做越大,荷包越来越鼓,当然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老家的小楼盖起来了,后来我们又在郑州买了房,把孩子从老家接了过来,而文洁则在家做起了全职主妇,再后来我们又有了小女儿。
生意兴隆,儿女双全,按理说,我们的生活应该是越来越幸福的,可是日子好过了,文洁却似乎没以前开心了。我交给她的钱越来越多,她的快乐却越来越少,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我变得越来越忙,在外的时间多,在家的时间少。因为要联系业务,再加上我这个人好交朋友,各种应酬就很多,而且少不得会去一些娱乐场所。
坦白地说,不是没有年轻女孩主动向我表示过好感,但一想到那些年文洁和我一起走过的苦日子,想到我落魄的时候她对我不离不弃,我一直洁身自好。我承认有时在外面逢场作戏,会开一些有点过火的玩笑,但是我发誓那时候我的身和心都没有背叛过我们的感情。
可是文洁不相信,尤其是她的一个朋友因丈夫外遇离婚后,她的危机感更重了。那时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因此她不信任我,而这种不信任使她变得猜疑心特别重,见不得有女的跟我说话。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一天三次电话追查我的下落,在她身边的时候,接个电话她都要问是谁打的,懒得跟她说,她就跟我生气。
文洁因为疑心重,对我也越来越不好。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有时我连冷饭冷菜都吃不上。文洁除了找我要钱,就是搜我的包包,偷偷查我的手机。她对我的信任度基本为零,我说任何事她都不相信,只是以怀疑一切的态度跟我吵闹。
这让我感到很寒心,我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家里的一棵摇钱树,感受不到一点亲情的温暖,而长年在外奔波,看惯了世态炎凉,多想回家有口热饭热菜,有老婆笑脸相迎。
如果文洁只是这么对我,或许我还会继续忍耐,毕竟我们是患难夫妻,我常常自我安慰她是爱我才这样做的。可是后来文洁的行为实在是越来越过分。
一回老家,她就像祥林嫂一样在亲戚朋友面前哭诉,列举以前她为我吃过的苦,说我忘恩负义,说我对不起她,让亲戚朋友指责我。我真不明白,把我搞臭了,她的面子上就很有光吗,更何况都是些无影的事。后来她还偷偷打印我的手机通话记录,挨个给别人打电话,只要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就质问别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其中还有我的客户,因为她的无礼,我失去了原本快要谈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