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曾凯对我呵护有加,但回到家一关上门,曾凯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冷若冰霜。我和他完全颠倒了过来,现在是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他。他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嫌我炒的菜不好吃,就是说我洗的衣服不干净。
有时候,我想用女人的柔情去软化他,可是他却满脸嫌恶地一把将我推开,说我身上太脏。他要么一连十天半月都不碰我一次,而且还语含讥诮地对我说实在憋不住就去找我“亲爱的老总”好了,他不会反对的。要么就死去活来地折磨我,让我痛苦不堪。
我想到了离婚,但亲朋好友大惑不解。他们说,你都那样了,曾凯还对你好,你还想怎么样啊,是不是真的想给别人当一辈子地下情人啊?曾凯也在他们面前不断地游说,一遍遍地表白自己的宽容,我百口莫辩。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曾凯知道后,求我生下这个孩子,他说从此以后他一定心无芥蒂,一心一意地和我过日子。我想,也许孩子是最好的修复我们感情裂痕的粘合剂,不是说婚姻如衣服,孩子就像拉链让一件衣服完美无缺吗?
在我怀孕的那段日子,曾凯不再对我冷漠和打击了,他把我的生活照顾得十分周到,每天变着花样为我增加营养。
儿子出生后,看着曾凯抱着孩子喜不自胜的样子,我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我以为儿子和时间能够挽回爱情,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曾凯的要求下,我回家做了全职的家庭主妇,打理家务,带孩子。
我们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不再相骂,不再动粗,也不再亲热,在家里碰面也会彼此点点头,家庭里这种冷漠的气氛,我想他是刻意的,我是无奈的。
捱到年底,我终于无法再忍受了。服刑也是有期限的,我不想把自己再关在这座让人窒息的牢笼里了。适逢同学会,我没有告诉曾凯,就去了,之后由几个同学开车送回家。没想到曾凯红着眼等在楼下,见了我就怒骂“你还要到外面去野?你是不是还没有野够啊?我让你野!”说着挥拳便打。
在同学们惊愕的目光中,我含泪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给曾凯发短信: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儿子家产都给你。
我在家时,他只知道折磨我,但一旦失去,他心里又觉得舍不得了,特别是儿子每天吵着要妈妈。后悔不迭之下,他开始四处找我,通过各种渠道向我传达和解的意愿。最后他找到了我的父母家,痛哭着向老人坦陈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痛改前非。
我再一次选择了原谅。经历了这番风波后,我想曾凯的确有所醒悟了,一个胸怀宽广的男人实在是不应该被那件事长期困扰,让自己痛苦,也让别人痛苦。此后,他在全身心爱着儿子的同时对我的态度也改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