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不要分享你的过去
一天晚上,亲热过后,我正要睡觉,阎裕突然推推我:“大伟,我觉得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我笑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两个男人都会不一样的,要是一样了,那这个世界不就没有意思了。”
“不是,”她辩论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以前那些男人在和我亲热的时候从来不会在意我的感受,你看,我第一个老公是个老师,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懂,每次做这件事情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犯了错误的学生,他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第二个是个外科医生,每次他的手在我身上抚摸,我都会瑟瑟颤抖,我脑海里总是闪现着他给人做手术时的场景,也是这般抚摸。奇异的是,每次想到这个我都会高兴到极点,我都疑惑自己是不是有病。
第三个人,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是个公司的部门经理,做爱的时候就爱好他上我下这一个姿势,他说这样有居高临下的感到,让他觉得有满足感。
但是你就不会,你从来不会把我晾在一边,而且对我的感受也会很在意。是不是不同职业的男人,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不一样的呢?”
我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她以前的故事,她不知道我对她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想知道,一点兴致也没有。她怎么可以将这种很私密的事情讲出来?怎么可以将我和她的几个前夫做对照?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一个开端,这次以后,她常会讲和那些男人的相识,那些男人的喜好,她说起这些的时候,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似乎在谈及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生气地大叫:“阎裕,我不想和你一起回顾你的过去,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机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明明说过不在乎的,你现在却跑来和我计较,还和我大吵大闹?”她红着眼睛。结婚后我们第一次有了剧烈的争吵,争吵过后她回父母家的时候突然说:“既然你这么在乎我的过去,那么我们离婚吧。
本来婚姻不过是你的人生体验
事实上我没有想过要和阎裕离婚,我只是受不了她一天到晚沉溺在那些往事里的习惯。她那时候的神情总是让我有一种感到,婚姻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种体验,那些男人只是陪她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体验进程而已。
我打电话给阎裕,说要和她好好谈谈,也许我们还没有到过不下去的地步。在阎裕回家之前,我彻底地清扫了一下落满了灰尘的家,在收拾阎裕的化妆盒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本蓝色皮的日记本,边上的塑料皮已经裂开,看起来已经用了好几年了。
打开扉页,上面写着一行字: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人生的一种体验,爱情,婚姻,都不例外,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穷的体验中去,就会获得快活的真谛!
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她的一些往事,初恋,大学以及阅历的婚姻。在写到每一次婚姻的时候,她在最顶的格子里标上了丈夫的名字,结婚、离婚的日期,丈夫的职业。正文里,首先写了她对这个职业的男人怀有的期望。
比如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老师,她就认为老师应该是慈祥平和的,而且举止言谈都应该是彬彬有礼的,可是她创造这个男人在现实生活里不仅说脏话,而且脾气特别不好,所以她的爱感情到就没有了,而且在日记结束的时候说,再也不会嫁给老师,因为他们是虚假的。
写到我的时候,她说,第一眼看到我就有一种心动的感到,而且我可以给她安全感。我可以陪她去浪漫,在做爱的时候关心她的感受。她说我是可以给她爱情的男人。
可是我却没有警察的大度,不会和她分享她的人生,明明答应说不介意她的过去,却在她说起过去的时候大发雷霆。最后一句写道:我感到爱情正在渐渐远去。
我终于清楚她为什么会毫不介意地谈起她的过去,因为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一场体验,就如同我们一起去吃一碗刀削面一样,不分轻重。
阎裕回来之后,说:“离婚吧,我爱好上别人了。”眼神里依然闪耀着无辜。我点头说好,明天就去办手续。
从法院出来,阎裕忽然追上我:“其实你真的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他们总是爱好问我为什么离婚,而你却没有。”
我笑笑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很清楚,在这场遭受屡婚分子的婚姻里,我只不过是被阎裕拉来当了一名暂时的爱情陪练。
我不知道阎裕是否会很快寻找到下一位陪她历练感情的丈夫,但我知道我从此应该警戒这些把感情当体验的屡婚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