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陪表姐相亲时认识的阿飞 。他是别人给姨家表姐介绍的男朋友。那会儿我才13岁,也许已经情窦初开,从心里立刻喜欢上了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子。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姐夫。那几年,我一放寒暑假就往姨家跑,有时候就住在姨家。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表姐和阿飞成亲后仍住姨家的缘故,总之,能时时见到阿飞,这使我暗暗欣喜。
表姐和阿飞结婚后两年,他们的孩子就出世了,而我,也成了高中生。有一次放暑假,我又去了姨家,那天特别热,表姐带孩子到外边乘凉去了,屋里就只有我和阿飞。风扇呼呼吹出的都是热风,叫人莫名烦躁,我心不在焉地做着功课。
没多久,阿飞就悄悄地坐在我身边默默看起书来,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显得特别刺耳。我心中突然就动了一下,抬头时,正碰上阿飞专注的眼神,我的心几乎跳出胸膛,他一下把手盖在我手上,他手滚烫,用低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雨儿 ,我喜欢你!”我慌乱极了,尽管我内心喜欢他,但我从没想到他会大胆向我表白!我不知如何是好,逃了出去。
第二天再碰到他,他已经显得若无其事了,叫我既感安稳又感失落,无人注意时,他看我的炙热目光,又使我莫名心慌与甜蜜。为了逃避,我不顾表姐挽留,执意回家了。
阿飞是一个很有才气的人,在做生意空余从不像其他人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他总是会找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看书或画画,从那以后,每当我遇到他,他温柔的眼睛就紧紧盯着我,既专注又热烈,像有好多话要说,还有一丝 说不清的忧郁。
虽然我很快就离开了,可从此会常常想起他,不久,我就接二连三地收到了他的信,应该叫情书吧,优美的文笔和炙热的感情使我无法逃避,无法招架。每天一放学,就看见他远远地站在小树林边冲 我笑,在思想的激烈斗争后,我暂时忘了他是姐夫的身份,飞奔过去,和阿飞紧紧地拥抱了,靠在他怀里,任凭他轻轻地托起我的下巴,他温热的气息呵在我的脸上,使我不由颤栗着送上双唇——我俩吻在了一起!
从那以后,山坡上,小树林,都成了我俩幽会的好地方,我每天都没心思听课,只盼放学,只盼尽快见到他,终于,我们在他的家具店里偷尝了禁果——我把自己的第一次完整地交给了他,期间表姐的脸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一丝愧疚很快在阿飞带给我的痛和快乐中消散了,在我和阿飞结合的瞬间,我想我要嫁给他!
偷食禁果的快乐,让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我和阿飞一次次在欲海里沉沦,临近高考,我怀孕了。阿飞知道后非常高兴,表示要和表姐离婚,要娶我!
我的心里矛盾极了,我害怕伤害表姐,又想和阿飞永远在一起,怎么办呢?我是独生女,爸爸妈妈 都非常疼爱我,妈妈一定会给我拿主意,有什么事需要瞒自己的母亲呢?望着日渐隆起的肚子,我下了决心。
谁知妈妈听完后勃然大怒,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大声骂我不是人,委屈和羞愧使我痛哭起来。妈妈连连说怪不得表姐夫闹离婚,原来是因为我,妈妈说她的脸叫我丢尽了!终归是自己的父母,生气归生气,看着痛苦不堪的我,妈妈的心肠又软了,表示只要我流产,一切不再追究。
可是阿飞到我家来了,我真佩服他的勇气,他差点就给我父母跪下了,他说他爱我,他要娶我,他要我把孩子 生下来!愤怒的父亲打了阿飞,赶走了他,立刻就和妈妈把我带到医院做了人流。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忍受,失去肚里的孩子,我难受万分,回家的路上,我透过泪眼,看到远远站着的阿飞,他——也泪流满面!
回到家后,我就被限制人身自由了,妈妈是寸步不离 地跟着我,而且不允许我走出家门,要想再见阿飞,是绝对没有可能了。过了一个多月,另一个姨家的表姐来我家串门,背对着我靠在妈妈房门口给妈妈说表姐和阿飞和好了,表姐又怀上孩子了。现在想想,她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可那时,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一下就昏倒了,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妈妈含泪的双眼和妈妈温暖的怀抱。
结婚,仓促嫁为人妇
此后,家里再给我介绍男友我就不抵触了,一个叫风的小伙子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是国企的技术员,虽然话不多,但人非常忠厚,也很勤快,博得了父母的好感,春节时,他的父母都来了,向我家正式提亲。
自从知道阿飞又搬到表姐家同住,我就对一切都心灰意冷,风不使我反感,我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父母大松一口气,我是他们惟一的孩子,看到父母满心欢喜的样子,真为自己如此不孝深感内疚。
订亲没多久,我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当了小学教师,有时在街上远远地看到阿飞,也如陌生人 一般视若无睹 ,心中对他充满怨恨。放暑假时,我和风举行了婚礼,这也是我和风第三次相见,风在徐州 上班,他请假来我们老家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