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数,我想学过这门学科的人,应该都觉得它很难吧,但是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有一位老者竟然将这些高数的知识做成图表,让人一看就懂,很多网友直呼要是早有这些就好了,学习高数就没有那么吃力了!
历时一年半,手写二十二万字,手绘一百多张图表——九旬教授撰写“一看就懂”的高数书。一位年逾九旬的老人,历时一年半,手写22万字,手绘100多张图表,出版了一本大学生“一看就懂”的高数书——《高数笔谈》,然后用全部稿酬购书,送给大学生。
日前,在东北大学纪念建党96周年表彰大会上,这位自称“91.6岁”的老人表示,“我正在准备写《高数笔谈》姊妹篇《工数笔谈》,通过这本理论高度联系实际的辅导书,让抽象的数学变得简单”。
这位老人叫谢绪恺,四川广汉人,1947年毕业于中央大学电机系。新中国成立后曾任教于大连工学院,1952年高校院系调整,来到东北大学,历任电气工程系讲师、数学系教授,是东北大学讲授控制理论“第一人”,并编著有教材《现代控制理论基础》。
在自动控制领域,控制系统的稳定性研究是一个绕不开的课题。“就好像人走路不稳就会摔跤,稳定性是系统能够工作的首要条件。”谢绪恺说,“我尝试用一个代数判据来描述系统的稳定性,分别给出稳定性的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这样的判据比经典判据计算量要小得多,使用起来更方便,实用价值更大。”
1957年,经过大胆假设、缜密论证,谢绪恺打破常规,给出了线性控制系统稳定性的新代数判据。此时,他刚刚32岁。
在当年召开的中国第一届力学学术会议上,他的成果得到了钱学森的充分肯定。不久后,数学家秦元勋高兴地告诉他:“我向华罗庚汇报了你的成果,华老一听,一拍桌子:“太漂亮了!”
1959年,复旦大学主编的教材《一般力学》中,将谢绪恺的研究成果命名为“谢绪恺判据”。十余年后,沈阳计算技术研究所研究员聂义勇改进了判据中的充分条件,于是有了“谢绪恺—聂义勇判据”。清华大学教授吴麒、王诗宓主编的教材《自动控制原理》,将“谢绪恺—聂义勇判据”与世界公认的两大判据——“劳斯判据”和“赫尔维茨判据”一起,列为三大判据,从而,在国际线性系统稳定性研究方面,首次出现以中国人命名的成果。
正当谢绪恺在学术道路上意气风发急行军时,却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被打成右派。然而,谢绪恺仍以对学生最虔诚的敬畏,全身心投入到横跨自控系、数学系,涵盖本科生、研究生的近20门课程教学中。
1970年,学校停课搞运动。有学生在路上偷偷叫住谢绪恺:“老师,能不能给我们补补课?”谢绪恺冒着被打成“反革命”的风险,在学生轮流“放哨”的宿舍里,为学生补课,成为“文革”期间东大“复课第一人”。
1994年,东北大学理学院组建,69岁的谢绪恺披挂出征,担任理学院院长。在短短3年时间里,他大胆引进人才,大力开展国内外学术交流,力促物理学、化学大发展,实现理学院博士生导师零的突破……卸任时,他已经72岁。
退休后,谢绪恺的心一天没有离开东大。东大是理工科为主的大学,高数是大学生必须经过的门槛。“可是,我国现行高等数学教材品种单一,而且偏重演绎推理,很难兼顾工科学生特点。”谢绪恺说。
2015年,90岁高龄的谢绪恺决定写一本通俗易懂、深入浅出的高等数学参考书,力争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使高等数学学习同实际工程问题和日常生活知识相结合,让学生在喜闻乐见中读懂深奥的数学原理。
比如数学中著名的拉格朗日平均值定理和柯西平均值定理,为了便于同学们理解,谢绪恺将其与中国人妇孺皆知的龟兔赛跑故事进行类比,将艰涩高深的定理用清晰易懂的语言娓娓道来。
“帮我看看这样写合适不?”“多提一些意见”……写书过程中,谢绪恺反复叮嘱出版社编辑向阳,要求他把书稿送给大学生提意见,还特意嘱咐:“千万不要让学生知道我是作者,否则他们就不好意思谈自己真实想法了。”
2016年12月,500多页手写稿变成铅字,《高数笔谈》历经10余次审校终于出版了。谢绪恺把全部稿酬都用于购书,送给学生和同事。每一本书的扉页上都工工整整地写上东北大学的校训:“自强不息,知行合一。”
表彰大会上,东大校长赵继为谢绪恺捧上鲜花,党委书记熊晓梅说:“在“双一流”建设进程中,东北大学需要很多支撑,但最重要的就是像谢老师这种甘于奉献、执着守望的精神支撑。”
在自动控制领域,控制系统的稳定性研究是一个绕不开的课题。“就好像人走路不稳就会摔跤,稳定性是系统能够工作的首要条件。”谢绪恺说,“我尝试用一个代数判据来描述系统的稳定性,分别给出稳定性的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这样的判据比经典判据计算量要小得多,使用起来更方便,实用价值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