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彬县永乐镇刘家川村的小伙刘永珍为了结婚,花高价彩礼,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婚后三天,妻子就不辞而别了,一直到现在,他既没有找回媳妇,也没能要回彩礼。“九沟十八弯,弯弯到河滩”,彬县边缘的黄土沟壑区,有一个高辉村,就坐落在一条沟壑里。由于土地贫瘠,自然条件差,这里仅零星住着二十多户人家,一条人踩出来的盘山土路与外界连通,至今村里的老人仍住在父辈们开凿的窑洞里。
三年前,20岁的本村小伙刘永珍,就是在窑洞外建起的一个简陋的小瓦房里度过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刘永珍的妻子名叫计星,老家所在的村子离刘永珍家不远,之前一直在西安打工。2013年农历2月,计星跟随哥哥回老家相亲。经双方亲戚介绍,计星与刘永珍相识,并在不久后举行了订婚仪式。为了结这场婚,刘永珍一家也花销不少。“一共花了20万,礼钱是85800元,再就是买三金花了2万块钱,他们家来的时候拿了1万多,我又给返了3万块钱,还有6万元就是咱过事待客的花销。”记者:“当时结婚的时候家里有钱吗?”刘永珍:“当时没有,全部都是贷的,借的高利贷,一分钱的利息,就是一万块钱一个月还100块钱。图为新婚之夜的小瓦房。”
为了能够留住新娘,刘永珍一家又借钱十几万,在镇上买了一套房子。家人已经尽力了,但是对于这场匆促的婚姻,家人虽然喜在脸里,但心里也有一些隐隐的担忧。刘永珍的妹妹告诉记者:跟我哥连话都不说,连手也不牵,一天光抱着个手机玩。果然,就在婚礼举办后的第三天,新娘就不辞而别了。刘永珍:“她说到镇上去买个东西,要我把她送上去,我把她送上去,她买东西去,要我在那等她,我就一直在那等她,我等到天黑,她没回来我就做摩托车回村里了。我一打电话,人家不接,关机了。过了几天打听到说,她在镇上加油站上班,我去找她,她不理我,过了几天再去,不见了,从此就没有音讯了。”
生长在黄土沟壑农村里的刘永珍为人老实,从小到大就没有出过乡镇,初中毕业后,他一直在北极镇四海酒店做厨师,一干就是四五年。面对“人财两空”的残酷现实,他怎么也不能接受,几次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出现晕倒的情况:刘永珍:“就是结婚以后,人家走了之后把我气得,一直在医院看病,看了七八回,医生就说是大脑受刺激了。”图为刘永珍和父亲
新娘计星走了之后,刘永珍请律师草拟了一份“民事诉讼状”,将她告上法庭。此后,彬县人民法院审判庭按法定程序传唤原被告双方到庭审理,因被告计星下落不明,经法庭传唤未到庭,法院最终以依法缺席审理。刘永珍:“法院按缺席判决的,她返还我的彩礼人民币80000元,还有陪婚钱12000元,一共9万多。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虽然有法院的判决,但由于一直没有计星的下落,刘永珍一家的钱也一直没有追回。”
三年间,刘永珍因结婚花销18万多元,街道买房17万多元,看病花费6万多元,打官司2万多元。2013年,在刘永珍婚姻出现问题后,正在上初中三年级的小妹无心完成中考,到西安打工去了。2015年年初,刘永珍的大妹妹嫁给当地一家农户,彩礼的礼金基本全部用来偿还家中债务。到现在,刘永珍家还有负债8万多元。这让一家人压力巨大,刘永珍的父亲:现在咱跟人家连利息也还不清。刘永珍说,现在他只想把钱要回来:“后来一直没有她的下落,他父亲也不在家,他哥哥听人说去国外开挖掘机了,家里只剩了她爷爷和奶奶。我就希望把钱要回来,赶紧把账一还。”
据记者了解,在彬县当地,伴随县域经济的发展,近两年农村婚嫁彩礼的礼金数额已经攀升到十几万元人民币,再加上“衣服钱”六七万,“见面礼”、“岁数钱”、“婚纱照”、“婚宴”等等花销,一个婚礼办下来男方至少需要花费二十多万元。刘永珍这两年又相了不知多少次亲,但却一次也没成功,面对着不断上涨的彩礼钱,刘永珍说自己已经结不起婚了:“我原先彩礼才8万,现在至少要十几万,还有别的,再结婚已经结不起婚了。”
据记者了解,在彬县当地,伴随县域经济的发展,近两年农村婚嫁彩礼的礼金数额已经攀升到十几万元人民币,再加上“衣服钱”六七万,“见面礼”、“岁数钱”、“婚纱照”、“婚宴”等等花销,一个婚礼办下来男方至少需要花费二十多万元。刘永珍这两年又相了不知多少次亲,但却一次也没成功,面对着不断上涨的彩礼钱,刘永珍说自己已经结不起婚了:“我原先彩礼才8万,现在至少要十几万,还有别的,再结婚已经结不起婚了。”
胜利介绍,目前偏远农村地区不仅结婚彩礼高,婚后的离婚率也高,其中有不少是婚姻诈骗案件,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很多女孩无法忍受偏远地区的贫穷现状:现在农村年轻人特别少,几乎农村全部成老年人了,年轻人出去打工去,这个女娃在外面一打工,外面这个世界花花绿绿的,一比较,就感觉就不行了,回来就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