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姜,生卒年不详,姜姓,齐太公吕尚之女,周武王姬发的王后,周成王姬诵、唐叔虞的母亲。
据传她怀成王的时候,“立而不跂,坐而不差,独处而不倨,虽怒而不詈,胎教之谓也。”山西太原的晋祠就是供奉的唐叔虞和邑姜。
邑姜,姜姓,齐太公吕尚之女。周朝开国之君周武王姬发的王后,周成王姬诵、唐叔虞的母亲。
据传她怀成王的时候,“立而不跂,坐而不差,独处而不倨,虽怒而不詈,胎教之谓也。”山西太原的晋祠就是供奉的唐叔虞和邑姜。
邑姜是商周之交一个光彩照人的女性形象。有关她的身份,《左传·昭公元年》说:“当武王、邑姜方震大叔,梦帝谓己:‘予命而子曰‘虞’,将与之唐,属诸参,而繁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灭唐,而封大叔焉。故参为晋星。”
《史记·晋世家》里说得更为详细:“唐叔虞者,周武王子,成王弟。初,武王与叔虞母会时,梦天谓武王曰:‘予命汝生子名虞,余与之唐。’及生子,文在其手,曰:‘虞’。故遂命之曰‘虞’。武王崩,成王立,唐有乱,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圭,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尔。’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于是遂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
周武王王妃
以上两项史料足以说明,邑姜是周武王的王妃,并为武王生了晋国的开国君主唐叔虞。另外,坐落在今山西太原市西南的晋祠,仍保留有一座专为祭奠邑姜的宋代建筑“圣母殿”,殿内圣母像为北宋天圣年间雕塑,已有了近千年的历史。近见网上有称邑姜另有大名为姜淑祥者,乃姜太公与其妻桃花女所生,可备一说。
在商末周初,已经有了王妃和王后的明确区别。比如,《吕氏春秋》里就说,殷朝的微子启和纣王本是同母兄弟。然而,由于生启时其母尚系次妃,而生纣时已为皇后。故“启长而庶,纣幼而嫡”,还是让纣继承了大统。
那么,邑姜是否又有王后的身份呢?我们说,有的。请看《大戴礼记·保傅》篇里的话:“周后妃任(孕)成王于身,立而不跂,坐而不差,独处而不倨,虽怒而不詈,胎教之谓也。”
对于“周后妃”的身份,王聘珍在《大戴礼记解诂》一书中明确注曰:“后妃,武王邑姜也。”王聘珍虽为清人,但所注应是其来有自。关于这一点,我们在下节还有进一步的讨论,这里,不妨先举《论语·泰伯》里有一段十分有名的话:
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侍殷,周之德,可谓至德也已矣!”对于这段话中的“有妇人焉”,北宋的理学大家朱熹作注时,就是遵从的前人之说,认为所指的就是邑姜。并说在武王的十位“治乱”之臣当中,是“九人治外,邑姜治内”。还有其弟子蔡沈,在为伪《泰誓》作注时,采取的也是乃师的说法。总之,通过上述几项史料可知,邑姜乃武王正妃或者说皇后,并生了太子诵(即成王)和唐叔虞,是无可怀疑的。
姜太公之女
成书于西晋初年的《春秋经传集解》里说:“邑姜,晋之妣也。”杜预(公元222—284年)注:“邑姜,齐太公女,晋唐叔之母。”比杜预稍早的皇甫谧(公元215—282年),在他的《帝王世纪》也说:“武王妃(一作纳),太公之女,曰邑姜。修教于内,生太子诵。”《帝王世纪》虽在宋以后陆续散佚了,但有幸的是上面这段话,在唐代的《艺文类聚》和宋代的《太平御览》里都有转引。也就是说,在魏晋至唐宋的人们心目中,邑姜确系姜太公之女。
再往前追寻,我们可以看到在《史记·楚世家》里有一段记述,对上述说法提供了十分有力的支持,而这段记述又几乎是脱胎于《左传·昭公十二年》的一段对话。为了避免重复,请看《左传》里的这段对话:昔我先王熊绎与吕伋、王孙牟、燮父、禽父并事康王。四国皆有分,我独无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为分,王其与我乎?”(右尹子革)对曰:“与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绎辟在荆山,筚路蓝缕,以处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齐,王舅也。晋及鲁、卫,王母弟也,是以无分,而彼皆有。今周与四国,服事君王,唯命是从,岂其爱鼎?”
从楚和齐、晋、鲁、卫等五国“并事康王”(公元前1020—996年)、“共御王事”,到“周与四国,服事君王(即楚灵王 公元前539—529年),惟命是从”,正应了“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的话,暂且不去管它。我们要关注的是“齐,王舅也”。
我们知道,吕伋乃是姜太公之子,《史记·齐太公世家》里说得十分清楚:“太公之卒,百有余年。子丁公吕伋立。丁公卒,子乙公得立。”现在,我们又知道,吕伋有王舅的身份,没有别的,只能因邑姜为太公之女、武王之后、成王之母。以往,对于姜太公被“首封”于齐,人们看重的多是他“天下三分其二归周者,太公之谋计居多”的功劳;现在看来,更深一层的原由,还在于他更有着国丈的地位。《苏辙集》里说的“成王之母邑姜,齐侯世受其祉;宣王之母申后,申伯亦赖其宠”,可谓这一分析的最好补充。周人“为亲是用”。
趣闻轶事
邑姜怀第一个儿子周成王时,站立的时候不东倒西歪,坐着的时候端正严肃,说笑的时候不喧闹,独处的时候不随地蹲坐,有了脾气的时候也不随便乱骂人。这些条例,说起来简单,若非有极大的毅力和克制力,是很难贯彻到底的。而邑姜之所以如此重视胎教,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她对“母以子贵”这一权力中心的必然法则有着清醒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