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我望着叶晟然渐行渐远。我爱他,竟然找不到更为合适的理由。同居将近一年,彼此关系依旧原地踏步。每天他有他的忙碌,我有我的工作。三餐自理,回到家已是夜色阑珊。“凝香,你又瘦了。”叶晟然怎么知道的?他抱着我,一步步走向寂寞的双人床。他能够感觉,我体重的丝毫变化。
谢安琪送来了红色炸弹,我替她高兴替自己伤心。“你和叶晟然,什么时候拉埋天窗?”“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考虑。”这位热心的女同事,皱着眉头说着指头说:“你先认识的叶晟然,我后认识的朱志刚。现在,我都结婚了,你还没有搞定他吗?”我不说,叶晟然更是绝口不提。靠,怎么搞定啊?
“那,你就像我学习吧!”“怎么说?”谢安琪轻抚着圆润的肚子,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先上车,再买票。搞出人命,将他套牢。”我吓得一蹦三尺高:“叶晟然不喜欢小孩子,他一定拉着我去堕胎。”“啊?真够贱的。我家朱志刚特别喜欢小孩,这不……”我说着恭喜,心里却苦得不为人知。
又是一晚折腾,我的消极抗议弄得叶晟然很不痛快。他在阴阳怪气:“这就老夫老妻了?”“你不爱我,你只是需要我。”这句文艺得掉渣的话,从我嘴巴里说出来很不真实。叶晟然笑得前俯后仰:“小妮子,今晚闹什么情绪呢?”他将自己的快感建立在我的痛楚之上,我难道还要被剥夺投诉的权力?
叶晟然出差在外,电话提醒我:“别忘了,房东今天过来收租。”“真烦,他就不能银行转账?”“他喜欢人民币的手感,据说特别享受。”这么冷的笑话,我实在没有闲情逸致加以回应。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有人吗?”我没有脾气低声回答:“没人,有鬼。”门外,站着不是老房东而是帅小伙。
不敢开门,谁知道他是什么老鼠。“你谁啊?”“老爸让我过来收租。”敢情假不了。打开门,他笑着说:“哎呦,哪有那么漂亮的女鬼。”我的脸羞红了,找不到合适的辞藻。“你比你爸帅多了。”只能随便恭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是必须的。”他聪明地转移话题:“你就让我站着说话的呀?”
赶紧请他进来,屋子里显得逼仄了许多。午后阳光,照在他那年轻俊美的脸上。那一刻,我承认自己的意乱凄迷。倒水的时候,我将他的衣服弄湿。匆忙擦拭的期间,我们有着不必要的身体接触。一辈子只经历一个男人,会不会很吃亏?年轻人的冲动,终于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直至,他的满意离开。
“你,你忘了收租。”小伙子越叫越走,男人不外如是——偷吃,生怕忘记擦嘴。